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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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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哐的聲音,楊忠輔手中□□應聲折段,一個黑衣長發的男子如鬼魅一樣拿著大刀,呼呼的飛向司馬君逸;那張臉面無一絲表情,陰寒蕭肅。楊忠輔尚未看清他是如何砍斷自己的□□,夏侯良已經得勢向後退去;

隨即許多黑衣黑面的死士向乾陽宮湧來,京精衛立刻和這群訓練有素的死士展開搏鬥;

刀魔的一把大刀又快又狠,一路刷刷的揮動,只見亮光閃爍,走過之後,屍體一個個倒下,鮮血噴湧而出;穆清風不會武功,只好退後,靳連易完全阻擋不了刀魔的進攻,他的每一刀都是直取要害,又快又準,隨後而至的死士也將他糾纏下來;

眼看刀魔就要到達司馬君逸的面前,搜的一下一個白影與刀魔戰在一起,看不出他們的招式,只能看見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空中翻飛,刀魔速度太快,快到讓沈卓無法射箭,只能近身對戰;然而他的一把劍與刀魔的一把刀上下翻飛拆招破招,卻無法傷到對方分毫,沈卓最強的實則是一把弓;

時間久了,他漸漸有些不敵刀魔;司馬君逸命令暗衛帶穆清風去守住城門,另外派人去抓住太師府的一幹人等;

這是一場殊死較量,只見一個個屍體倒下,小玉兒站在殿內看著這一切,擔心的盯著司馬君逸,看見他身邊護衛的侍衛一個一個的變少,明知道自己身體不適,可是難敵自己那份關切之心;

不顧知書的拉扯跑上前,她只想在他危險的時候能陪在一起;死士向她劈來一刀,她運用仙法點住他們讓他們不能動,眼睛直盯著司馬君逸想要盡快走向他;

司馬君逸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面前的血戰,這一戰是自己期待已久的不是嗎?可是也是倉促的;夏侯穹拿著丹書鐵券號令了三十萬將士偷偷回皇城,今晚的決戰他必須贏;

身後一聲驚呼:“知書;”那是小玉兒的聲音,回首就見小玉兒抱著滿身是血的知書,知書顫抖著聲音說:“小姐,奴婢終於幫你擋了一次刀;”

小玉兒努力將仙法渡進知書體內,任她如何努力,仙氣進入知書體內便四散消散;知書搖搖頭說:“小姐,你好好保重,如果有來生,知書還要和小姐一起,到時候一定好好保護你;”說完便閉上眼睛,垂下了腦袋;

小玉兒只顧向前盡快走到司馬君逸身邊,她不忍殺人,一一定住死士,可是越來越多的死士湧來,她仙法消耗極快,又頭暈體虛,根本應付不來;沒有想到知書會以柔弱之軀為她擋刀;

她看著知書緊閉的眸子,回想她剛剛對自己說的那番話,努力的喊著:“知書,知書,你醒醒;”卻已無人應答;

一個黑衣死士迅速揮刀砍向小玉兒,司馬君逸運力在那人背後猛拍一掌,死士撲空,司馬君逸卻咳嗽不止;小玉兒顧不得知書,立刻扶住司馬君逸,幫他拍著後背;原來他並沒好全;

死士繼續回殺,司馬君逸已無力抗擊,只得硬抵,卻無縛雞之力,死士勝利在望的揮刀砍向司馬君逸;

小玉兒錯身揮動法力握住死士的手腕,回折那把大刀刺向死士自己的胸膛;鮮血猛的噴到小玉兒白色的胸襟上;

她此時已顧不得顧慮這些,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能讓司馬君逸出事;幾乎耗盡所有仙法揮動手中奪來的刀與前赴後繼的死士抵抗;

沈卓奮力阻止刀魔靠近司馬君逸,刀魔一個泰山壓頂似的破雲斬,震的沈卓後退數十步,只這數十步,卻足夠刀魔揮刀劈向司馬君逸。只要司馬君逸死了,群龍無首,夏侯穹已在城外列兵,夏侯良便可輕而易舉的登基為帝,或者推個癡兒上臺做幕後太上皇;一切皆可任他為所欲為;

刀魔與死士皆是奉守夏侯良的命令,不死不休;夏侯良下的的指令就是殺了司馬君逸;

刀魔飛身躍起,腳在空中連踏數步,將大刀直接插向司馬君逸,此時司馬君逸正背著刀魔,奮力與一死士周旋,小玉兒一眼瞥見那把明晃晃的尖刀,來不及細想,已經緊緊趴在司馬君逸身後;鋼刀從小玉兒後背噗一聲直接插進去,穿過心臟,刀尖紮進司馬君逸的後背上;

司馬君逸只覺得身後一軟,然後一陣鈍痛,再聽到兩聲悶哼,一個女聲,接著一個男聲,再接著就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;身體往前一帶,那把鋼刀脫離司馬君逸的後背,來不及理背後的傷口,司馬君逸回首就看到搖搖欲墜的小玉兒,臉色慘白,胸口一把明晃晃的鋼刀,刀尖上滴答滴答的滴著鮮紅的血滴,不知道是司馬君逸的還是小玉兒的,或者兩者都有;

他立刻伸手抱住小玉兒柔軟的身體,跌坐在地,手上傳來熱乎粘膩的血液,由胸口的刀尖處好似在小玉兒白色的衣衫上開出艷紅的花朵,越開越大;

他立刻顫抖著雙手大喊:“白無術,白無術,”擡頭掃視,京精衛越挫越勇的抵抗死士,刀魔齊肩斷了一只手臂,依然奮力與沈卓抵抗,沈卓的白衣上也染了血跡,他的劍上裹上血色,不遠處的地面上,一個黑色衣衫包裹的手臂正躺在那裏,那正是刀魔的右臂;

夏侯良已知不敵,正在死士的掩護下撤離;

司馬君逸看著小玉兒一張一合的嘴巴,伸手捂住她的傷口,刀尖從他手指縫間伸出,好似正以勝利的姿勢嘲笑著他們,血怎麽也止不住,依然向外湧出,透過指縫;司馬君逸顫抖著聲音說:“小玉兒,別怕,我在這,我會陪你的,你會沒事的;”

白無術匆匆跑過來,給司馬君逸和小玉兒分別塞了一粒止血丹,然後迅速的抓起她的手腕,一邊把脈一邊查看傷口。司馬君逸祈望的看著他,他輕輕搖了搖頭,哀嘆的說:“君逸,送她最後一程吧;她心脈已斷,回天乏力。”

“不會的,不會的,我還沒死,她怎麽能死;”司馬君逸一手緊緊抱住小玉兒,一手按住傷口,那把尖刀越發的猙獰討厭;

白無術對他說:“君逸,你別這樣,她很辛苦啊;”

小玉兒因流血過多,手腳已經逐漸冰冷,心口插著的那把刀,更讓她每呼吸一次都疼痛異常,渾身帶著顫栗;

司馬君逸看著小玉兒辛苦的摸樣,緊了緊手指,緩緩的說:“你有什麽心願?你想要什麽?”一字一頓,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,伴隨這句話說完,眼淚滴下一顆,砸在小玉兒的臉上;

小玉兒顫抖著嘴唇,睫毛與風中淩亂的蝴蝶一樣撲閃,她覺得好像越來越冷,不知何時夜幕已降臨,天上的月亮又圓又亮,她的願望是可以和司馬君逸像正常的平凡夫妻那樣一生一世,生兒育女,可是那樣不光天條不允許,如今連生死都要將他們隔離;

對司馬君逸顫抖的說:“我最想要的,要不起,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做點什麽?不如就在院子裏種一棵金桂,安一架秋千,那是我家的樣子;若是我死了,憑著這我還能找到家的方向。”

每說出一個字,都帶著疼痛的艱難的沈重呼吸聲,原來死亡是這樣的,手腳逐漸冰冷,全身如墜入冰窖,呼吸越來越困難,她顫抖的用力抓住司馬君逸的衣袖說:“司馬君逸,我好冷;”

白無術不得不打斷他們,對司馬君逸說:“君逸,她好辛苦;”他如今以兄長的身份提醒著他;

司馬君逸流著淚,一手攬住小玉兒的肩膀,一手握住她背後那把鋼刀的把手,在她耳邊說:“小玉兒,你等著我,我一定會找到你的;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妻;”

小玉兒不知道她死了之後是去地府報道,還是回天庭受罰;只微微一笑;突覺那把插進她心臟的鋼刀被猛的抽出,忍不住輕呼一聲;

司馬君逸扔掉鋼刀,雙手緊緊抱住小玉兒,將身上的衣袍蓋在小玉兒身上,顫抖著不知該說什麽;

小玉兒覺得渾身的血液好似快要流光了,連心底最後一絲溫度也逐漸在消散,她努力的想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:“司馬君逸,你要好好活著;”接著陷入一片黑暗;

司馬君逸緊緊的抱住她,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,帶著心跟著一起碎掉的疼痛;接著猛咳出一口鮮血,也昏迷了下去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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